阿May

只写光夜 追更去wb@阿mayiloveu 找我 这里总发不出来

关于我想让齐司礼当猫哥婚礼伴郎这件事

01

“所以,帮帮忙好不好?”

 

猫哥已经微醺,他东倒西歪架在姜莱的身上,嘴上却仍然不忘对我发起“道德绑架”。

 

“还是不是一起奋战过的好兄弟了?我人生这么重要的事情,可就指望你了!”

 

我扶额,暗自吸了口冷气。猫哥和姜莱这对欢喜冤家,在分分合合大起大落之后终于“修成正果”,准备步入婚姻的殿堂。姜莱找到我,希望我能当她的伴娘,作为见证人,我知道他们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所以也是发自内心替他们开心。

 

但猫哥这个不要命的二货现在要我找齐司礼当他的伴郎。

 

我:?

 

用脚趾头想也会被拒绝吧。

 

“平时他要是经常夸你的设计稿也就算了,被骂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就不怕他再对我们的婚服提出什么‘建议’吗?”姜莱拍了下猫哥的脑门,嘴上这么说着,表情也是有些许失落。

 

“可我知道齐总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为我们好啊,每一次都能找准要害,发现不足,也多亏了他我才能进步这么快……”

“砰——”的一声,还没呢喃完的话隐没在酒精里,猫哥失去了意识。

 

姜莱叹了口气,然后找来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欲言又止的眼神总是下意识对上我,我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其实……我也挺希望齐司礼能来当伴郎,或许……哎算了算了,勇者知难而退。

 

02

但我为什么还是出现在了齐司礼家门口。

……

 

犹豫再三也没能按下门铃,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他应该早就睡下了吧。想不明白自己在酒席结束后为什么和出租车司机报了齐司礼工作室的地址,然后大半夜爬山爬上来。我喝多了?酒量倒也不至于这么差,我倚着墙蹲坐在门旁,纠结地揉了揉眼睛,要不还是回去。

 

缩回蠢蠢欲动的手指,而正要转身离开的下一秒,门自内而外突然被打开,我惊讶地看着齐司礼有些倦意的脸,一时间忘记说话。

 

“你打算在门口傻站多久?”

“我……晚上好,齐总监。”

“晚上?现在是深夜。”他皱了皱眉头。

“……深夜好,齐总监。”

……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打一声招呼?”他的脸色渐渐发黑,眼里似乎有了些我看不明白的怒意,“你喝酒了?”

 

我点点头,然后冲他傻笑一下。

 

“你和谁喝的,喝了多少?喝到这个点,你——”

 

我扑进了齐司礼的怀里,淡淡的檀香味包裹住我,他的睡衣材质好舒服,让我脑袋下意识地在他胸口乱窜。脖子露出来的皮肤有点凉,是穿的太少了吗?我张开嘴对他喉结周围呼着热气,试图温暖这块区域。

 

男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齐司礼把我从他的身上扒拉下来,然后面红耳赤的盯着我看。

 

“满身酒味。先去洗澡。”

 

我被他牵住手带进屋子,径直被拽入了浴室。等我终于收拾完自己出来,发现柜子上已经被放上一套崭新的睡衣,只不过……是男款。太大了。长长的袖子和裤腿搭耸下来,走路时险些都能被绊倒。镜子里的脸红得不像话,理智终于恢复一些,想起刚才在门口对齐司礼的所作所为,恨不得立刻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

 

“你是在里面洗晕过去了吗?”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没、没,我好了!”

 

“哗啦”一声把门打开,劲儿没控制住,主要也是没想到齐司礼就站在这么近的地方,不小心猛地撞上他结实有力的胸口,痛得我揉了揉额头。

 

“是不是要把我给气死,你才甘心?”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齐司礼胸口起伏不断,说话而扑出的热气分散至我的脸上,氛围有些危险,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睡衣尺码好大,是你的吗齐司礼?”

我到底在说什么……

 

“那、不、然、呢?“他几乎是一字一顿。

“你穿过吗?”我往后退一步,终于对视上他快要把我吃掉的双眸。

 

“啊——”手腕突然被用力握住,齐司礼把我从浴室里拉出来,一个没站稳踩住了长长裤脚,宽大的睡裤滑落到地上,光滑的双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彼此都尴尬地愣在原地。

 

我像只受惊的动物般跳到一旁,幸好上衣足够长,能直接遮到我的大腿部位,齐司礼若有若无的视线令我的身体也有些焦灼起来,我一边磕巴地开口一边步步后退。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腰带太松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心——”

 

差一点就要撞到尖锐裁衣剪,齐司礼快步冲上前搂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送进他的怀里,温热持续不断隔着薄薄布料传来,我抱住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口喘气。

 

紧紧相贴处撞上一个硬物。

 

齐司礼的双手却越来越用力,牢牢地锁住不肯放我离开,他似是要把我看穿,一言不发,只是沉着脸抱住我。

 

“齐司礼……你怎么了……”

“晚上和谁喝的酒?”

“什么?”

“我问你,晚上和谁喝的酒?”他的语气和手上的力气纷纷加重,腰部莫名有些酸软。

“和猫哥,他有个事情想要我帮忙,对了,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讲——”

 

未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触碰给打断。

齐司礼贴住我的额头,似乎发出一声叹息。

 

“你把我这里当作什么地方?”

“和别的男人喝完酒,还要因为他才来找我?”

 

他的语气很轻,但咬字十分清晰,柔软的嘴唇总是在马上要贴住我时又离开,整个人晕乎乎的,沉浸在不可言说的暧昧氛围里。齐司礼有些头痛,晚上打电话给某个笨鸟总是打不通,消息界面迟迟没有传来她到家报平安的消息,便打算穿上衣服出门去找。可刚从卧室出来,就听见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透过猫眼一看,不是那个笨鸟还能是谁。

 

甚至又是一身酒味。

 

“不是……”我小声辩解着,把来龙去脉都和他讲了一遍,然后战战兢兢地把最重要那句给丢了出来,“所以,你能不能……”

“当伴郎?”醋味好像终于消了一些。

“对!”我点点头,但距离太近,又不小心磕到了齐司礼的脑袋。

“笨蛋。”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我,然后慢悠悠覆盖住我额头发红的地方,喉咙发出一声短笑。

 

“这么无聊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参与?”

“哪里无聊了!猫哥姜莱他们真的都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参加的话,他们会很高兴的。”

“那你呢?”

“啊?”

 

齐司礼盯着我,并不再做进一步的发问,他知道我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饶有兴致的等待我的回答。收住我腰身的大手一寸寸下移,我们真的……贴住太久了。

 

“我也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当伴娘伴郎,我想看你穿西装的样子……”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我的嘴角。

 

“好。”

 

03

厮吻一会,齐司礼终于把我放开,然后从橱柜里翻出一套厚厚的冬被铺在沙发上。

我乖巧地跟上准备钻进去,却突然被他抓住胳膊。

 

“你去房间里睡,我睡这里。”

“那怎么能行?你会不舒服的,我个头小,还是我睡这里吧。”

“你再叽叽喳喳,我就把你扔出去。”

“……怎么这么不讲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那我先进去了,晚安齐总监!”

“晚安。”

 

但和齐司礼说完晚安,真的很难睡着。

我双眼瞪得像铜铃,把天花板翻来覆去的看,整个人像一条水蛇一样不断扭动着身体,左边躺躺,右边滚滚,就是合不上眼。被褥、枕头上全是齐司礼的味道,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齐司礼……”我试探性地向客厅看去,“你睡了吗?”

“什么事?”

“我睡不着。”

“把眼睛闭上,别乱动。”

“哦。”

 

……

 

“齐司礼,我还是睡不着。”

 

……

 

“齐司礼……”

 

突然一个黑影从沙发上坐起,接而是穿上拖鞋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被褥下一秒被人掀起,齐司礼温暖的身体也进入这个狭小的空间,他面对着我躺好。

 

“过来。”

 

我扑腾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伸出手,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轻柔的像在哄一个小孩。

 

“齐司礼,你身上好香,好舒服。”

“嗯。快点睡觉。”

 

又过了一会,平稳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悄悄响起。

 

 

 

而屋子里黑暗处的一角,两只圆鼓鼓的小眼睛在暗戳戳发光。

 

“你俩就当我死了吧。”

岐舌愤愤合上眼。



04

“满满,帮我后面绑带再拉紧一点好不好?”

 

婚礼当天凌晨五点就起了床,我和满满都是伴娘,得早早去姜莱家化妆、换衣。齐司礼不参与接亲的环节,他答应猫哥当他的司仪,所以会直接去现场。新娘的准备间在隔壁,满满提前出去要招待下宾客,我费力地扒拉着后背,本想把束腰再整理一下,却不小心弄松动了些。

 

房间门被推开,我下意识以为是满满回来了。

 

“就是这里,”我背对着她用手指比划,“再拉紧点。”

 

与预料中的不同,攀附上来的双手大了许多,还伴随着一股无比熟悉的檀香。我在齐司礼的拨弄中惊讶叫出声。

 

“你、你怎么来了?”

“门也不锁好,害怕被人看不光?”

“哪有……我没注意……”

 

我低下头,却正好看见自己胸前的一抹春////色,姜莱给我们准备的伴娘服都有些许低//&胸,我下意识遮挡起来,不好意思让齐司礼看见。

 

“别乱动。”

 

随着男人手上力气加重,我的礼服被束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紧,少一分则宽,将我的身形完美勾勒出来。他双手还停留在我的腰上,指尖明明只是正常的温度,却让我皮肤有些灼热。避不开他的视线,齐司礼……会觉得今天的我很不一样吗?

 

“累吗?”他从后面环抱住我,下巴垫在我的肩上。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有点,不过还好。”我的脸有些发烫,“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猫哥急哄哄的样子,哈哈,我们出的题可难了,他差点没答上来,姜莱气得甚至说不嫁了……”

 

“你今天……很美。”

 

心里像是被什么柔软给抚过,我看着齐司礼低垂的双眼,里面竟似乎多了几分无奈和苍凉。我看不见他心里下过的大雪,在几百年前,他也曾穿过红袍婚服,穿过茫茫雪地,要把那个面红耳赤的小新娘娶回家。

 

都是过去的事了。

 

“齐司礼,你怎么了?”我握住他的手。

男人越搂越紧,似乎是怕我逃走一样,贪恋着我颈窝间的气息。

 

“齐司礼,你知道吗……其实我有幻想过我……我的婚礼。”

“你说说看。”他在我耳边低语。

“姜莱结婚前,我还特地查了一下,‘新娘是不是必须被父亲牵着入场’。”

“那你查到的结果是什么?”

“其实是不一定的!”我想抬头看他,却被捏住下巴不给动。

“然后呢?”

“我总觉得结婚,是我自己选择了……”我不敢说心里的那个名字,“对的人,我们要共同面对以后的一切,相互扶持,携手成长,并不是我从一个保护伞走到另一个保护伞下。我也可以保护他。”

 

“你想要保护谁?”

 

 

 

05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我站在台的一侧,齐司礼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欧版西装,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去了几分轮廓。他的声音清澈又有力,好似一汪清泉,滴滴答答的流进我心里。

 

“新郎有什么话想对新娘说?”

 

猫哥最终还是不争气的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他握着话筒,又委屈又幸福,他说,谢谢你姜莱,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幸福也有模样。

 

我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有那么几刻,齐司礼也是在看我的吧。

比如现在婚礼已经结束,草地趴即将开始,齐司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台上向我走来。

 

彼此的身影被定格在一片青翠的园地,基调是葱绿色的草坪,有风啊呼呼却温柔地吹过,画面再阔一些,浅绿纱裙扑叠在黑色的西服上,宾客往来不绝,却唯有我们的时间停滞不前。相距不足一米的距离让些许命运也交织在一起,共享着世代更迭的人生。

 

“不是所有故事都会有个好的结局。”

“但至少这一次,我希望它能不那么匆匆结束。”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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